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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有外地朋友来访,相叙之余,突然谈到上海的建设和发展,对方向我问了有关上海发展的几个问题。其中一个是——“上海用于发展的那么多资金,从何而来?中央有否给你们开小灶?”
我回答说:“主要来自上海人自己创造的财富和上海的财政收入,也得益于国外和国内对上海的投资,其中包括城市建设的好多项目。感谢他们看好上海,当然,对投资方也有很好的回报。据我知道,中央不但没有给上海另开什么'小灶',上海每年还要向中央财政尽到自己的义务。”
“是向中央财政上缴?”
“对。上海在这方面是有历史传统的。我们以此为荣。”我随即取出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解读上海》,翻到387页上图表7的说明文字——“1984年以前,上海地方财政留用和缴归中央财政比例大体为一九开,1990年前后二八开,1994年分税制以后三七开。”我对友人说,你看了这段说明,就会有个大体上的轮廓。他把表格中关于一九开、二八开和三七开的数据都抄了下来。使他深受感动地吐出了下面9个字——“你们上海人真了不起!”
我还告诉他,由于托中央改革开放政策的福,上海把自己这块蛋糕越做越大。上海地方财政也好,上缴中央财政也好,日子越过越宽。回想建国之初,上海就为国家财政出过大力,那时候,可真有点勒紧裤带的感觉。这就难怪改革开放初期,上海社会科学院有位姓沈的研究员写过一篇关于上海五多五少的文章,其中就说到上海向中央上缴多,上海自己所得少等等。也曾记得1985年上海碰到的最大困难是,资金缺口很大。上海市长还特地邀请市政协委员中的经济专家和金融专家等帮他就如何筹措建设资金出谋献策,于是前后开了大大小小几十次会议。大家对如何扩大引进外资、增加外贸出口、用活外汇资金、建立地方性金融机构和筹建证券交易所等等提出了很多富有操作性的建议。这些建议大多被采纳,为上海广开了财路。
历任上海市长都很关心每年年底上海市财政局对本年度上海财政收入的结算。对上缴中央财政的和留给上海地方财政的两大块都详细过问。这显然是市长们出于对国家、对上海财政的高度负责。
上海每年承担上缴中央财政的任务,似也意味着上海每年为全国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同时,也为切实保证上海发展资金的不断开源和不断做大上海这块“蛋糕”。近几年,上海在加快自身发展的同时,更好地融入全国、服务全国。上海已和中西部20个省和自治区签订了1500多个项目,总金额超过1000多亿元,同时还对云南、新疆和西藏等对口支援地区的发展无偿提供资金和技术;而如何为振兴东北三省服务也已行动。在上海,还为外省市提供了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服务平台,视客人为主人,平等相待。外地企业进入上海之后也很快取得“市民待遇”。上海力争在融入全国和服务全国的过程中释放更多的能量,和兄弟省市在共同发展中共同得益。
我对这位外地朋友说:“我这些简单的介绍,也许好让你对上海是怎么发展的、对上海的钱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有个粗略的了解。”这时,我发现对方的眼光里流露出的是对上海的信任和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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